第 18 章 梦境
ll“你…你少在那里装出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儿!你是冉成渊的人,所以也是我的仇人!”
提及冉成渊,时荆便是愈发口不择,也分不清他的话里是带上了几分妒意,“下作肮脏的东西!我才不会同情你,我……我要一刀杀了你!”
“你是好人,你不会伤害我的。”
夏念芝执拗地蹲在地上,瞟着地面说道,“是好人……”
“好人?!”时荆像是听到了什么可笑的话,“在这世间,好人就活该家破人亡?!被冉成渊那种奸佞小人所害?”
“你别胡说!冉成渊也是好人,他不会害你爹的。你一定是误会了。”
而且……而且冉成渊还是他的娘子。
夏念芝在心里悄悄补充道。
他强压下方才心头泛起的耻感,走到时荆跟前,朝他伸出手,“给我。”
“什……什么?”
夏念芝抿唇,径自拿过他的匕首,然后在自己的腕上割开一道口子。
鲜血沁了出来。
夏念芝疼得眉心缩了缩,但还是摇摇晃晃地将手腕悬到了时荆的伤口上。
血一滴滴落在伤口上。
时荆皱着眉。
然而,夏念芝的血似乎真有功效,被血浸润的地方果然不太疼了。
清清凉凉的。
很舒服。
时荆诧异地看向夏念芝。夏念芝见差不多了,就扼住自己的手腕,小声道,“你是好人。你帮过我。我不想看你受伤。”
“冉成渊经常拿你做这种事?”
时荆神色复杂地瞥了眼夏念芝腕上的疤痕,话音微颤。
夏念芝想了想,摇头,“不是经常的。治好祈笙之后就没有了。他……他经常跟我灵……咳……”
夏念芝话未说完,突地剧烈地咳嗽起来。
他手忙脚乱地从袖间掏出布帕捂住嘴,可嘴角却还是流下一缕嫣红。
“小傻子,你……你吐血了……”
时荆抓住夏念芝的手,想夺过他的布帕,可夏念芝死死拽住不放,他不想让别人知道自己吐血短命的秘密,“我……我不要你管!你还给我!我要去找冉成渊!”
“冉成渊,又是冉成渊!”
时荆的脾气也起来了,他松开手,凶巴巴地道,“冉成渊那种冷血的人到底有什么好?!他每次都抛下你不管啊!”
“我现在就要去找冉成渊。”
夏念芝将布帕塞回了袖间,委屈地眨巴了眼,朝外头走,“他就是好。”
“傻子!大晚上的黑灯瞎火你要去哪里找他?你信不信,你就算在这破庙待上一夜,他都不会派人寻你!”
夏念芝果然驻了足。
“那我就去外面等天亮。天亮了我再回长街等冉成渊!”
夏念芝说着,就倔倔地跑出厢房,来到院内的杂草堆旁坐下,梗着脖子念叨,“冉成渊丢了我也会着急的。我是他的宝贝药草。他才不会不管我。”
“随你!”
时荆将厢房的门重重给关上了。
夏念芝还在不停絮叨,像是在说服自己。
可他的声音越来越低。
他也不知道……
冉成渊会不会找他。
夏念芝按了按自己的手腕,上面的血迹还未完全干涸,痛得钻心。
他抖着手,从头上摘下那枚冉成渊赠他的玉簪,将玉簪紧紧抵在心口,仿佛这样才能好受一些。
破庙荒芜,夏念芝栖身的杂草堆扎人的很,他身子虚,经过一整夜的折腾,已有倦意,夏念芝又不想再去找时荆,只能缩头缩脑地趴在杂草上,攥住玉簪不放,紧紧地阖上了眼。
夏日晚间的风,也是有点凉的。
也不知过了多久,夏念芝似是又入梦了。
这次,他梦到了冉成渊。
而且……而且…又在行那荒唐之事!!
梦里的冉成渊好像有哪里不一样。
是哪里呢?
夏念芝拼命抬起头,看了眼他的后背,没有图腾。
“专心点!”
梦中的冉成渊依旧盛气凌人,他嗓音沙哑,夹着怒火,居然抬手狠狠扇了夏念芝一巴掌,语带不屑,“自己巴巴地求着要跟在我身边,还一声不哼地做出副清高样给谁看?”
夏念芝被这掌掴得头晕脑胀,还未来得及辩驳,冉成渊就起了身,“哭了?真扫兴致。你走吧,朕不想看见你。你不是朕的小灵芝,你纵是装得再像,也不是他。”
朕?
小灵芝?
夏念芝昏了脑袋,他这才惊觉自己的脸上已湿了一片。
他环顾了眼四周,这应该是一间寝殿,尤为华贵,大冬天的,地龙却烧得很暖和,弥漫了一股温软香气。
淬了金粉的笼纱垂落至地,一条条金幔自梁顶悬下,映下榻上四面森白的帐顶。
薄纱轻缓飘舞。
他的身子也随那飞纱越动。
奢糜。不堪。
永夜深长,案前的两盏红烛飘摇燃泪,哔剥作响,如同啼鸟泣血,哀婉难绝。
这是在哪里?
可还未来得及思考,另一侧脸上又挨了一巴掌。
夏念芝陡然一惊,偏过头,吐出血沫,他拼命地睁大眼,想看看冉成渊,但冉成渊的脸就像是笼了层雾,他怎么也看不清。
“愣着做什么?还不滚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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提及冉成渊,时荆便是愈发口不择,也分不清他的话里是带上了几分妒意,“下作肮脏的东西!我才不会同情你,我……我要一刀杀了你!”
“你是好人,你不会伤害我的。”
夏念芝执拗地蹲在地上,瞟着地面说道,“是好人……”
“好人?!”时荆像是听到了什么可笑的话,“在这世间,好人就活该家破人亡?!被冉成渊那种奸佞小人所害?”
“你别胡说!冉成渊也是好人,他不会害你爹的。你一定是误会了。”
而且……而且冉成渊还是他的娘子。
夏念芝在心里悄悄补充道。
他强压下方才心头泛起的耻感,走到时荆跟前,朝他伸出手,“给我。”
“什……什么?”
夏念芝抿唇,径自拿过他的匕首,然后在自己的腕上割开一道口子。
鲜血沁了出来。
夏念芝疼得眉心缩了缩,但还是摇摇晃晃地将手腕悬到了时荆的伤口上。
血一滴滴落在伤口上。
时荆皱着眉。
然而,夏念芝的血似乎真有功效,被血浸润的地方果然不太疼了。
清清凉凉的。
很舒服。
时荆诧异地看向夏念芝。夏念芝见差不多了,就扼住自己的手腕,小声道,“你是好人。你帮过我。我不想看你受伤。”
“冉成渊经常拿你做这种事?”
时荆神色复杂地瞥了眼夏念芝腕上的疤痕,话音微颤。
夏念芝想了想,摇头,“不是经常的。治好祈笙之后就没有了。他……他经常跟我灵……咳……”
夏念芝话未说完,突地剧烈地咳嗽起来。
他手忙脚乱地从袖间掏出布帕捂住嘴,可嘴角却还是流下一缕嫣红。
“小傻子,你……你吐血了……”
时荆抓住夏念芝的手,想夺过他的布帕,可夏念芝死死拽住不放,他不想让别人知道自己吐血短命的秘密,“我……我不要你管!你还给我!我要去找冉成渊!”
“冉成渊,又是冉成渊!”
时荆的脾气也起来了,他松开手,凶巴巴地道,“冉成渊那种冷血的人到底有什么好?!他每次都抛下你不管啊!”
“我现在就要去找冉成渊。”
夏念芝将布帕塞回了袖间,委屈地眨巴了眼,朝外头走,“他就是好。”
“傻子!大晚上的黑灯瞎火你要去哪里找他?你信不信,你就算在这破庙待上一夜,他都不会派人寻你!”
夏念芝果然驻了足。
“那我就去外面等天亮。天亮了我再回长街等冉成渊!”
夏念芝说着,就倔倔地跑出厢房,来到院内的杂草堆旁坐下,梗着脖子念叨,“冉成渊丢了我也会着急的。我是他的宝贝药草。他才不会不管我。”
“随你!”
时荆将厢房的门重重给关上了。
夏念芝还在不停絮叨,像是在说服自己。
可他的声音越来越低。
他也不知道……
冉成渊会不会找他。
夏念芝按了按自己的手腕,上面的血迹还未完全干涸,痛得钻心。
他抖着手,从头上摘下那枚冉成渊赠他的玉簪,将玉簪紧紧抵在心口,仿佛这样才能好受一些。
破庙荒芜,夏念芝栖身的杂草堆扎人的很,他身子虚,经过一整夜的折腾,已有倦意,夏念芝又不想再去找时荆,只能缩头缩脑地趴在杂草上,攥住玉簪不放,紧紧地阖上了眼。
夏日晚间的风,也是有点凉的。
也不知过了多久,夏念芝似是又入梦了。
这次,他梦到了冉成渊。
而且……而且…又在行那荒唐之事!!
梦里的冉成渊好像有哪里不一样。
是哪里呢?
夏念芝拼命抬起头,看了眼他的后背,没有图腾。
“专心点!”
梦中的冉成渊依旧盛气凌人,他嗓音沙哑,夹着怒火,居然抬手狠狠扇了夏念芝一巴掌,语带不屑,“自己巴巴地求着要跟在我身边,还一声不哼地做出副清高样给谁看?”
夏念芝被这掌掴得头晕脑胀,还未来得及辩驳,冉成渊就起了身,“哭了?真扫兴致。你走吧,朕不想看见你。你不是朕的小灵芝,你纵是装得再像,也不是他。”
朕?
小灵芝?
夏念芝昏了脑袋,他这才惊觉自己的脸上已湿了一片。
他环顾了眼四周,这应该是一间寝殿,尤为华贵,大冬天的,地龙却烧得很暖和,弥漫了一股温软香气。
淬了金粉的笼纱垂落至地,一条条金幔自梁顶悬下,映下榻上四面森白的帐顶。
薄纱轻缓飘舞。
他的身子也随那飞纱越动。
奢糜。不堪。
永夜深长,案前的两盏红烛飘摇燃泪,哔剥作响,如同啼鸟泣血,哀婉难绝。
这是在哪里?
可还未来得及思考,另一侧脸上又挨了一巴掌。
夏念芝陡然一惊,偏过头,吐出血沫,他拼命地睁大眼,想看看冉成渊,但冉成渊的脸就像是笼了层雾,他怎么也看不清。
“愣着做什么?还不滚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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